大理旅游游记之初走大理
2016年12月24日,我参加第二次考研,又一次浑噩的考研,我打算考完研的当天晚上就出发。我一共选择了三家客栈和青旅,共同点都是大厅有书可以看,我喜欢书,书给人沉甸甸的感觉让人安心,我分别加了店老板的微信,我想着谁先同意我的加好友信息,我就去哪一家,因为,我相信,遇见便是注定,然后,梵猫客栈的老板加了我。
这是我一直想去做的一件事,到了真正要去做的时候心里不免紧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老板问什么,我要在脑海里反复想明白了才会回答,生怕,他与我聊天会不开心,而后不喜欢我,最后拒绝我的义工请求。
他让我介绍一下我自己,问我为什么想去大理,都是很官方的问题,让我想起中国好声音里,汪峰说过这两句话。
人们怎么样形容自己概括自己,自己的所需所求便是他人在没有接触前最直观的了解形式。
我的回答排版比较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要说些什么才好,多还是少,也显得很纠结。介绍内容后面附上自己表述不清的歉意,希望能给人一个礼貌的好印象。忽而又想起,看到好多义工自述他们通常的工作内容是做饭接待打扫卫生,便告诉老板,我会做家常菜,虽然比不上厨师,但是味道还可以,我吃饭不多,不会增加负担,我态度端正,能认真完成他交给我的工作。
他说,我的工作一般都是早上到中午,帮助保洁阿姨打扫房间卫生,有时间帮忙做一下饭就好,剩余时间自由打发。完全忽略我吃多少的问题。问我几号能够到,要做多久,我告诉他,我要回家过年所以是一个月,26号下午三点过快四点就能够到他的客栈,他说可以。之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直到我踏进他的客栈。
第二天我把大理的天气预报加入手机里,收拾需要带去的东西,订好车票,心里蠢蠢欲动,转而又想到研究生考试,仿佛从白天跌入黑夜,一下子平静许多。
2016年12月23日,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向2017年,我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仅仅以为我只是去考试而已,我这人向来做事喜欢先斩后奏,因为先奏往往没有得到应允的可能。
25号晚上考完试,我拖着行李箱走向火车站,买的是硬座,晚上坐车,第二天清晨便可到达,这样不仅省了时间还省了过夜费。
夜晚安顺火车站的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坐在椅子上,朋友送我的香吉士被我挂在书包外层的拉链上,过安检的时候掉了,我回去在安检带下面看到了,麻烦安检人员捡一下,她让我自己绕过去捡,我意识到自己的愚笨,不好意思的和她说谢谢。
手机电量满格,想着明天下午才到要省着一点用电,自从和R分手以后我就没有带上充电宝出门的习惯。
火车站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也是一个人生百态尽显的地方。
我左看右看,想寻一个美男子来打发打发时间,巧的是,一个也没有,三十几岁到四十几岁的大叔大婶占的比例较大,有的人低着头玩手机,有的人横着躺在椅子上睡觉,有的人饿了,泡着泡面呼哧呼哧的吃着,吃完不忘喝几口汤,喝完汤不忘用手背抹一下油腻腻的嘴。百无聊赖的我自拍一张发了朋友圈,想告诉别人,我终于迈向了大理,手机自拍功能太强大,即便不美颜,也快要不认识自己。底下一堆朋友叮嘱我路上注意安全,除此,便是埋怨我不叫上她们。之所以没叫上任何人,因为我知道,身边的人,除我之外,都难以脱身,我,是个不成熟的浪子,我这样形容自己。
听到广播播报进站检票,我排着队最终被一拥而入的人群推着向检票口走去,一点也由不得我的脚。
十二月的夜晚很冷,我围着围巾也是冷,这是十九岁那年,妹妹送给我的围巾,很暖和。夜又冷又黑,大家焦灼的看向隧道伸向的远方,望眼欲穿的模样让人想起等待这个词。
等待车,是一件漫长的事,若是知道时间还好,不知道时间,虽不至于时时焦灼,却也是时常焦灼。
我们被铁栅栏围在行人安全区域通道里,栅栏一直到火车进站停稳才被工作人员打开,看见火车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跺脚的人终于不再跺脚,窃窃私语的人终于放开嗓子说一句火车来了,提了大行李的人拉着拉杆的手突然有力起来,栅栏一开,大家鱼贯而入,寻找自己的车厢与座位。我的车厢在倒数第二节,我拖着箱子先是慢慢走,后来听见火车鸣笛我提着箱子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坐过那么多次火车,除了一次安顺到六盘水的绿皮火车上和锦州去往天津的火车上没有人站着以外,其余的每一次都会遇见许多买了长途站票的人,发生一些有趣的故事。这一次实在太困,我的座位挨着窗户,因此上了火车靠着窗户就开始睡觉,争取在火车上睡足时间下车便可以生龙活虎。
大家都困了,没有人说话,你靠着我,我靠着窗,或者你靠着椅背我趴在桌子上,怎么睡比较舒服就怎么来,没座位的,在过道寻个一席之地便也睡了去。所以,夜晚尽量少喝水,上厕所不方便,每一次都像走雷区一般小心翼翼,生怕扰了别人的美梦。
玻璃窗很凉,外面的冷空气依附在玻璃窗上,能够感觉到外面的寒气,加之火车时不时来一次大晃动,头一次又一次撞上玻璃窗,这一夜,撞了几次玻璃窗我就醒了几次。
醒来睁开眼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想起R,想起初相识时,说着我带着他带着单反去旅行这样的话,而今,我带着单反,奔赴大理,希冀,2017年以后会大有所不同。
有人打着呼噜,有人呓语,像在家里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