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塔玛尼
海拔1717米的巴杜尔山耸立向天,巴厘岛四个淡水湖中最大的巴杜尔湖平坦在侧,刚柔相伴,如同阳刚的巴厘岛小伙和柔顺的巴厘岛姑娘款款相依。
附近的巴杜尔寺(Pura Ulun Danau Batur)是仅次于百沙基寺庙群的巴厘岛第二大寺,在这个印度教大寺庙之中,还有一个华人“总铺公庙”。我每次到这个庙,都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一则因为我是中国人,此庙能与巴厘岛印度教庙相伴,也是中国与巴厘岛的善缘;二则因为“总铺公庙”的金字匾额是我2002年在印尼结拜的大哥陈真奇先生所书写。
因为地势高,金塔玛尼一带气候凉爽,越往高处行,凉意越重。路两边都可见往远处伸展的山梁和果树,人烟却也越来越少,这里已是巴厘岛的内陆了。可是,当车行至地处最高的Penulisan时,人的气息却又立时积聚。这是一个小镇,人们大都靠种植果树为生,平时几乎没有旅客前来搅扰这里的宁静。这么偏远的地方也居住着不少华人。识别华人住家的方法很简单,只要看到门口墙上插有香筒的,一定是华人的家。也巧,当我们随意走进一个门口插有香筒的民居时,正好女主人手拿几炷香,走出门上香进行日常的祭拜,询问之下得知,她已经是在这里住着的第三代华人了。
从巴杜尔山南部观赏金塔玛尼风景,一般的游程或许尚有安排,而巴杜尔北部,就需要专程前往了。不仅因为那里没有迷人的风景,而且路途难行,一路艰难而枯寂。我之所以专门去,因为那里有一个与中国人关系很大的小村和一个以中国姑娘名字命名的寺庙。
在巴厘岛,人们都熟知中国姑娘江金花的故事。宋朝时,中国派船队下南洋,曾在巴厘岛登岸,与巴厘岛人进行贸易交往。有一位中国商人带着他的女儿江金花也上了巴厘岛。江金花不仅貌美若仙,而且知书达理聪颖过人,当时便迷住了这一带的土王。土王欲娶江金花为妻,尽管江金花不愿离乡背井远嫁异国,但为巴厘岛之美及土王的挚诚所打动,同意嫁到巴厘岛。但她提出要土王磨平他那口犬牙交错的牙齿、此地要可以通用中国钱币、她死后要归葬故土等条件,土王一一答应。江金花就这么嫁到了巴厘岛,以她的德行、智慧母仪一方,给巴厘岛人的生活习俗带来了许多影响至今的变化。时至今日,巴厘岛最重要的祭祀活动都还要用中国古代的铜钱,对巴厘岛人而言十分重要的磨牙礼更是无人不知。这些,都根源于中国姑娘江金花。
江金花生活过的地方叫平安村,印尼文为“Pinggan”,完全从中文“平安”直译。村里有一个巴厘岛人为江金花建造的寺庙,对这位把美好带给巴厘岛的中国女子表示永久的纪念。
纪念江金花的寺庙即在原来的旧王宫里。王宫的构建很有特点,它的前面有一道深深的壕沟,仿佛中国古代城墙前的护城河。据说这种构建也是接受了江金花的建议。
王宫早已成旧迹,它寂静地在峡谷间,往日繁华已不能得睹,中国弱女子当年移风易俗的风采也无法领略,但为纪念她而建的寺庙却洁净安详,当地村民不时会来到这里,祭拜神明的同时,也会来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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